LK

【超蝙】养成游戏（一发完）

lk：这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双向养成互相陪伴而已。日常脑子有坑写出来的不是我原本想的我太废了。

1.

克拉克手机里有一个养成游戏。

主人公是一个黑发蓝眼的小男孩，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

这个游戏的设定十分奇怪，每周只能上线一次，而且是不论场合的强制上线。唯一幸好的是，除了克拉克没人能看到屏幕里的小少爷——哦好吧这只是又增加了一个诡异的点而已。并且克拉克发现，对于布鲁斯——系统自动设定的名字——来说，时间流速是每天都能见到卡尔的。

按理说，这种奇怪诡异不讲道理仿佛魔法造物的产品，他应当告诉蝙蝠侠一声，至少也应该找扎塔娜问一下，但是克拉克没有。他就好像被谁降了智一样，背着所有人每周上线。

就当作有了个小朋友，他想，就当作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2.

他们两个难以想象的相处的很好，布鲁斯迅速接受了一个旁人看不见的朋友。

他们几乎无话不谈。

布鲁斯向他抱怨管家逼他喝牛奶时，克拉克就会给他投喂小甜饼。食品栏当然还有其它食物，但布鲁斯最喜欢小甜饼。据他说，跟他英国管家做的一模一样。

克拉克看了看布鲁斯对管家的好感度，觉得小朋友真是可爱。

“哇塞卡尔，你居然是个外星人！好酷啊！”克拉克到现在还记得布鲁斯当时头顶上连续不断的“好感度+1”。

他没有觉得他是个异类，没有恐惧，没有敬畏，就只是“好酷啊”。

克拉克想，如果自己是个游戏角色，大概头上的攻略进度条正在飞速增长。

3.

确定了这个游戏无害后，克拉克开始吐槽自己的战友。

自从玛莎和乔纳森去世，他很难找到能说这些话的人。他不可能在联盟里发牢骚，而对吉米和露易丝来说他只是个普通社畜。

别看超人表面上风光，实际上他不仅没有猫，连槽都没地吐。

而布鲁斯在他的队友之中最反感的是蝙蝠侠。

“他真的是超级英雄吗？为什么穿的那么黑漆漆的还学什么蝙蝠？我最讨厌蝙蝠了！”

“大概是黑色方便隐藏？”

“那他带个面具干嘛？”

“为了保护秘密身份吧。

“为什么要有秘密身份？当超级英雄多厉害啊！”

克拉克为这句话恍惚了一下，“当我像你这么大时我也问过这个问题，那个人说……”

“所以？人家怎么说的？”

“……因为超级英雄都长得太帅了，为了不在打击犯罪的同时打击罪犯，他们只能遮掩一下了。”克拉克答得神情艰难。

布鲁斯生动的做了个翻白眼的表情，“那他的尖耳朵怎么解释？难道还可以打不过戳死敌人吗？还有披风，真打起来多不方便啊！我怀疑他是为了装逼而且我有证据！”

克拉克十分想维护战友但他无言以对。

“可是我也有披风啊。”

布鲁斯瞥了他一眼，撇过头嘟囔，“你跟他能一样嘛。”

克拉克看着他红了的耳尖感叹：这游戏拟真度真高。

4.

布鲁斯逐渐对出现在对话里的“那个人”不满。

“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每次提起他还遮遮掩掩的！”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嘛。”克拉克真的没搞清当年什么情况。

“别以为你给我小甜饼我就会原谅你！”

“好好好不原谅不原谅，那咱们来做个约定怎么样？你帮我追蝙蝠侠，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事。”

布鲁斯一时间开始犹豫不决，他是该谴责卡尔哄小孩都不走心，还是震惊卡尔居然决定追蝙蝠怪？“你哄孩子呢？良心呢？”

“是啊我就是在哄孩子啊，良心不仅不痛而且美滋滋呢。”克拉克一脸的“有本事咬我啊”。

小布鲁斯深沉的想：总感觉我才是哄孩子的那个。

5.

身为有钱人家的少爷，即使年纪小也不妨碍布鲁斯对追姑娘十分有（理论）经验，提出的建议令人叹为观止。

克拉克坚持这是设定的锅，布鲁斯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可爱。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面对这种攻势不仅不心动反而脸色十分古怪。

“谁知道那个蝙蝠精又有什么阴暗心思。”布鲁斯表示喜欢蝙蝠的一定不是好东西，不过看在卡尔喜欢他的份上也许这只蝙蝠是基因突变的，“话说你那个小时候的朋友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我也不知道，真的，他把自己的名字捂得跟蝙蝠侠一样严。”

“那你平时总得叫他吧？”

“呃，这就是原因了，这样说真的非常敷衍但这真的是事实，我一般叫他，蝙蝠。”克拉克一脸便秘。“听上去很像是在骗你对吧？”

“你也知道啊。”布鲁斯面无表情，“你以为我会信吗？难不成你就是跟蝙蝠很有缘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第一次看到蝙蝠侠时我就觉得他很眼熟呢。”

“合着你小时候就看上人家了？”

“别胡说行吗？时间明显对不上啊。”

“行行行我闭嘴，请开始你的表演。”

6.

克拉克着实记不清一切是怎么发生怎么开始。

那一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克拉克的超能力开始显现，时不时闯出匪夷所思的祸事。他能感受到玛莎和乔纳森越发的惊惧不安，却连自己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身边的朋友以为他在说笑话，更多的人则把他当作怪胎。龙卷风在小镇肆虐，玉米田亏损严重，他空有莫名的力量却只能增添更多麻烦。他就像是身在湍流之中，越是挣扎越是迷茫，他看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归宿。

大概唯一能称得上幸事的，就是那位神秘的蝙蝠先生。

“天呐你敢信吗，我今天居然飞起来了！”

“嗯。”

“我当时正躺在草垛上晒太阳，阳光照的人迷迷糊糊的，然后我一睁眼就发现我飘在天上了！我低头能够看到爸爸妈妈很着急的喊我，可是我当时吓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降落，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上去的！”

“嗯。”

“其实现在回想一下，飞起来的感觉真的很棒，高空里风很大，整个人都陷在云层里，云摸起来明明一点都不像棉花糖，凉丝丝的还带着水汽，我真应该带一块下来尝一尝的，当时太慌张了完全顾不上这些……”

“嗯。”

“爸妈被我吓到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悄悄告诉了拉娜，她却笑我该去写小说……”

7.

“停停停等一下！”布鲁斯打断了克拉克的回忆，“所以实际上就是你在说话他在嗯呗？他是不会说话还是怎么着？叫蝙蝠的家伙都这么讨厌吗？”

“不，虽然他经常都只是嗯了一声，但我知道他每一次的嗯都是不同的意思。”克拉克眼神坚定。

“……你真的该去写小说，卡尔。”一个鼻音难道还能千回百转九曲回环吗？

克拉克给了他一个宽容宠溺不跟小孩子计较的眼神。

布鲁斯没看到蝙蝠那双眼睛，他不明白，对当时的小克拉克来说，即使什么都不说那也是一种安慰。因为蝙蝠的蓝眼睛平和又温柔（？），就好像见多了能在天上飞的人一样（。），没有恐惧没有担忧，就好像他不是个怪物。

说起来，这跟布鲁斯给他的感觉挺像。

8.

“布鲁西，那段日子对我来说真的挺不容易，多么幸运有人能够陪在我身边。”

“行啦行啦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喜欢名字里带个蝙蝠的奇怪家伙呗。那后来呢？你们还联系吗？”

“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嘿！讲故事不结尾是要遭雷劈的！”

9.

那一天，龙卷风如期而至。

镇上的所有人都躲在各家的地窖里，听着大地上巨人的脚步无力的向上帝祈祷。

就只是一天没有上线而已，能出什么事呢。克拉克窝在玛莎怀里心想。

所以他在风暴过去的第一时间拿到手机登录时真的没有想到蝙蝠那边会出那么大件事。

屏幕漆黑一片像是什么洞穴，熟悉的人影靠坐在柜子旁。克拉克的呼喊就像被屏蔽了一样传不过去，他只能静下来，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捕捉那边的声音。

倒酒，喝酒，摔杯子。

玻璃杯碎在洞壁上，酒水混着血迹在地上蜿蜒。

“杰森死了。因为我。”

那是他最后一次听见蝙蝠的声音。之后，完完全全的消失，如同不曾出现，如同一个泡影，如同不切实际的幻梦。

10.

“诅咒可不是个好习惯，布鲁西。”克拉克回过神，无奈的摇头，“我只能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

“哎呀，算了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嘛，反正我对蝙蝠没什么兴趣。”布鲁斯佯装不在意的挥挥手，“上次我教你约蝙蝠侠喝咖啡你约了吗？”

“约了。”

“他同意了？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在瞭望……办公室泡了两杯咖啡，讨论了一晚上工作。准确来说，是他数落了我一晚上。”

“……你真是没救了啦！”

11.

这样的日子真是美好啊，但是，万事万物，皆有终始。

“卡尔……”小布鲁斯身上披着一件警服，声音颤抖碎不成声，“我父母……死了。”

“是被抢劫犯，在那条巷子里……”

“我们当时刚刚看完电影，我想看了好久的《佐罗》。爸爸好不容易腾出时间，妈妈专门带了她最喜欢的那条珍珠项链，她出门前挑了好长时间……”

“然后枪声响了，珍珠洒进一地血污。”

“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闹着要去看电影，如果不是我拉着爸妈走了小巷，他们就不会出事。”

“布鲁斯。”一直沉默的克拉克出声叫他，语气坚定又温和，像他平时安慰那些遭受不幸的人一样，对他来说这早就不是个游戏，“这不是你的错。”

而男孩恍若未闻，“这都怪我，这都怪我，我才是做错的那个，他们明明都是好人，为什么会是他们？这不应该，为什么……”

“布鲁斯！”克拉克加重了语气。

男孩回过头来看他，那双一向闪烁着光芒的蓝眼睛变得空茫无依，在看到克拉克时又重新聚焦。“卡尔，这世上没有英雄。”

“什么？”克拉克没明白话题是怎么跳到这儿的。

“我呼救了。我喊的很大声，可是没有人来救我们，没有人。卡尔，超级英雄是个很好的梦，但我该醒了。”

克拉克呆呆的盯着屏幕。

他被强制下线了。

12.

克拉克从没有一刻这么感谢过系统。虽然布鲁斯可以让他下线，但他仍旧可以坚持不懈的每周打卡。

终于，布鲁斯没心情跟他耗下去，他把手机扔到一边，任由克拉克絮絮叨叨。

两个人的笑闹变成了一个人的独白，但克拉克就跟不知道尴尬怎么写似的，誓要把这出独角戏演完。

“小家伙你学没学过法律啊？单方面切断联系可是会引起外交纷争的。”克拉克假装一本正经的说。

“你够了没有！”布鲁斯忍不住喊道，“你以为你是谁？这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克拉克愣了愣，反而松了口气。有回应就是进步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词穷了。

“你不过是个程序制作的角色，凭什么那么说！你难道以为你真的有感情吗？你还真把自己当我朋友了？”布鲁斯喊。

不，不是这样的，他没想这样说，卡尔当然有感情了，卡尔是那么好的人，是他配不上，是他不应当享有卡尔的安慰……

“世界那么大，多少人正在失去生命，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们？哦，是我忘了，毕竟你是个外星人！你连人都算不上你怎么会了解他们的痛苦？”

不不不，布鲁斯·韦恩，你他妈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是了，你了解他，你知道怎么往他心窝里插刀。你拼了命去伤害这个在乎你的人，因为你不值得他的在乎，你不配他的拯救！

克拉克眼光暗了一瞬，但他没有生气的反击回来，没有像布鲁斯期望的那样狠狠骂他一顿，他说：“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第一次，克拉克率先点了退出。

或许，会好起来的。布鲁斯看着黑掉的屏幕想。

13.

很多人都说生活是个婊子，她确实是，她总会给你一丝希望然后拔吊无情。

第二天，布鲁斯主动打开游戏，却没见到太阳之子的笑容，屏幕上只显示着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布鲁斯的心开始狂跳。

一个女人进来，对着橱柜上的相片哭的泣不成声。

不是吧……别这样……

布鲁斯不断的否认，却只是徒劳无功。女人哭泣中的破碎语句昭示着真相。

卡尔死了。

14.

布鲁斯感到近乎荒诞的可笑。

他怎么会死呢？他可是超级英雄啊！

而且，他说过我不会是一个人，他会在我身边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呢？

我已经决定了今天要跟他道歉的，不再责怪自己坚强起来继续生活，是他给了我被拯救的希望，然后你现在跟我说他死了？逗我呢吧！

一片茫然中，布鲁斯忽然想起来卡尔说过的话。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

多么贴切。

命运的玩笑真是比喜剧演员来的还要痛快。

15.

五彩的泡沫破灭在空气里，没有存在过的痕迹。

布鲁斯即使找来最高明的黑客，最后得出的结果依旧不变，干干净净。

好吧，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知道了卡尔当年的蝙蝠是怎么飞走的不是吗。

而且，至少这就说明，这不是个普通的游戏，卡尔确实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人不是吗。

坚持下去，布鲁斯心想，说不定，他就在未来等着我呢。

16.

孤独堡垒。

“卡尔·艾尔，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布鲁斯摘下头盔，看着没有呼吸的氪星人。

“所以果然是你。你当年死了一次让我记了这么久还不够，现在还要在我眼前再死一次吗？”

“我都准备好道歉了，你知道我的道歉可比当年值钱多了吗？”

“不过说真的，你找小布鲁斯咨询追蝙蝠侠的建议？你是怎么想的？那些点子都是我二十年前出给一个游戏里的外星人的，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布鲁斯叹了口气，“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现在轮到我来唱独角戏了是吗？我算是知道一个人说话有多么蠢了。”

“但是你说过我不会是一个人的。对你来说那一天才过去一周，别告诉我你忘了。”

“大不了我也陪你，行了吧。”

克拉克一个大喘气坐了起来，跟诈尸似的。

17.

“……醒了？”

“理论上来说黄太阳不灭我就死不了啊，只是心跳变得很慢而已氪星人又不用呼吸……你们差点把我埋了是吗？”

“……你恢复的这么迅速的吗？”

“本来我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醒的，可是现在……我是被你生生吓活的啊！心跳吓的飙到二百八了我能不醒吗！你就是布鲁斯？”

“嗯。”

“前几天骂了我一顿的那个小布鲁斯？”

“嗯。”

“我找他寻求追蝙蝠侠意见的那个布鲁斯？”

“……嗯。”

“你还是让我死回去吧谢谢。”

18.

“话说成为你小时候疯狂嫌弃的蝙蝠怪你有什么感想吗？”

“既然你现在是蝙蝠侠了那你不如自己解释一下披风的作用？”

“所以实际上你给我的那些建议没有用还是怪你咯？”

来嘛，不能我一个人丢脸啊，咱们一起吧！克拉克心态十分良好。

……大概能感受到他想死回去的决心了。

但是，“谁说没用？”

克拉克：……？？！！！

19.

立刻，克拉克主动脱马甲。

“等等，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

“嗯哼。我是知道。毕竟你小时候挺可爱。”

“这里有我小时候什么事啊？难不成……行，我懂了。”

20.

N久之前，蝙蝠洞。

“天呐你敢信吗，我今天居然飞起来了！”

布鲁斯看着屏幕里的卷发男孩，不自觉的眼神柔和，“嗯。”

21.

所以是的，小家伙们，你们之所以掉线，是因为你们的大号上线了。

所以不要在意在他艰难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因为事实上你在。

命运女神纺出的丝线交织缠绕，一切因果早已注定，谁让你们就是这么有缘分。

lk：我应该写清楚了吧？时间线是交错的不会太含糊了吧？还有虽然两个大的最后在一起了搞清楚了但总感觉让两个小家伙愧疚不安了那么久我仿佛一个玩弄感情的渣男……不是很懂我自己在写什么我已经忘了我刚开始的脑洞是什么了……又想让他们跨越时空在伤心痛苦时陪着对方，又想让他们留下不告而别的遗憾，又想糖，又想刀，最后就成这篇，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大家觉得呢？

其实一大一小的互动还可以有更多，像什么，听说有人追蝙蝠小克拉克劝他一定要拒绝啊，就这种时空错位自己给自己使绊子真的挺好玩。懒得拉长写了，拉长了绝对会坑，还是短一点吧，虽然总有一种话没说完的感觉但我至少结了……

就这样吧，顶锅逃走。

弱弱的希望有评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