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K

【超蝙】爱上你是我的幸运

lk：短篇，和前一个没什么关系看不看都行。

前文：上

设定同上，BvS后，超蝙已为伴侣，马甲没掉。

       克拉克死了。

       是的，他死了。不用再说一遍。他当然知道。因为他正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

       他看着露易丝伏在他身上悲痛的叫他克拉克，看着那个战胜了他的人类如受重击的跌坐在废墟上，看着他摘下面具不敢相信的抚上死去神明的脸庞。

       哦。去他妈的。布鲁斯？

       克拉克现在的震惊一点也不比地上那个人少。

       那个将他打入尘埃的黑暗骑士居然是自己的爱人。

       所以他们打那一场是为了什么？（LK：家暴吧……）

       不过这样也就说得通了，不愧是他的布鲁斯，就是这么优秀！

       克拉克有些骄傲的想。

       之后，他就像个背后灵一样，寸步不离的吊在布鲁斯身后。

       他跟着他，站在小树林里观看自己的葬礼。

       他跟着他，在黑夜里默默守护着两个城市。

       他跟着他，看到他尽力掩饰却还时不时露出的自责与哀痛。

       不！他才没有跟进浴室里！他只是发现自己能穿过墙壁想试一试罢了！

       克拉克一边暗自脸红，一边偷瞄了眼正在打击犯罪的帅气的自家蝙蝠。

       “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他不会再吼我滚开了……”克拉克莫名欣慰，“……等等！那个人还没有晕！布鲁斯小心！”

       他一边喊着，一边非条件反射的挡了上去。

       所幸，变成灵魂他的速度更快了。

       可惜，他忘了灵魂是没有实体的。

       布鲁斯听不到他，他什么也做不了。

       克拉克呆呆的转身，看着暗红的血迹流出。

       红披风不再无风自动，像一面死掉的旗帜。

       克拉克一路无言的跟着布鲁斯回到韦恩庄园。

       “……布鲁斯，你这样不行，快去处理伤口啊你还在等什么！”他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尽管对方根本听不到，他还是习惯的说到。

       ——克拉克要是看到，绝对会不由分说地把我按着处理伤口。

       布鲁斯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微微笑着摇头。

       啊，是的。成为灵魂总得有点好处不是吗？比方说穿墙，比方说听到布鲁斯的心声。

       阿尔弗雷德适时的出现在门口，“很抱歉老爷，打扰了您不处理伤口靠在床边等死的行为。请您原谅因知道您一个人夜巡两个城市而担惊受怕的老管家。如果您还打算坐在地上等血流干为止，没有人会阻止您。”

       “是啊，布鲁斯，你只是人类，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克拉克已经看开了，想说就说吧，反正他都死了。

       ——当然没有人会阻止我。因为他已经不在了。是我害死了克拉克。

       “不，这不是你的错。千万别这样想布鲁斯。这不能怪你。别再逼自己了。”克拉克担忧的看着布鲁斯，这些天他一直很自责，自毁倾向越来越严重，战斗时完全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根本是不要命的在打。而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事。

       ——又看到克拉克了。可他已经走了不会再用那双担忧的眼睛看我，更不会对我说话。出现幻觉了吗？

       “布鲁斯？你能看见我吗?”

       ——果然是幻觉啊。

       “布鲁斯！唉，好吧。”克拉克失望的叹气。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偶尔会有一瞬间能够看到他，之后无一例外的当成幻觉。

       “大都会因我而……失去了他。这是我的责任。”布鲁斯正在跟阿尔弗雷德争辩该不该夜巡大都会。

       ——克拉克的死是我的责任，大都会亦然。我让它失去了守护神，就有义务替克拉克守护它。

       “拜托，别这样。这不是你的责任，你也无须替我做什么。”克拉克很无奈，他恨不得上手摇醒自家固执的爱人，然而他伸出手去，只能触到一片虚无。

       ——何况，那里有他留下的最多的痕迹。

       阿尔弗雷德劝不住布鲁斯。当然了，克拉克确定连自己也劝不住固执的布鲁斯和永不放弃的蝙蝠侠。

       “阿福说的对啊，虽然……我死了，但你也不要一天天的自己找死，我可不愿意要你来陪我。”克拉克勾唇，附和着仍在劝说的阿尔弗雷德。亲口说自己死了，这感觉可真是……“我很担心你，布鲁斯。”

       ——我当然知道你担心我，你总是在担心我。……又看到幻觉了。我记得的。我怎么会忘了呢。你总是跟阿福一起唠叨的我烦不胜烦，取消我的咖啡，逼着我休息，还老让我喝蔬菜汁，呵，你倒是自己尝尝啊，那味道……要是现在还能听到就好了。我总是在伤害你克拉克。我甚至没对你说过我爱你，即使我在心里说过无数遍，可你永远听不到了。

       “不，布鲁斯，不。我当然明白。哪怕从前我听不见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也从不怀疑你爱我，你没说出口我也明白的。何况，我现在，听到了。虽然你不知道。”克拉克微笑着说。

       克拉克跟着布鲁斯回到卧室。

       “我会为您祈祷。”那位可敬的老人如是说。

       ——可是世上从没有神。如果有，怎么会让他离开而不是我？我才是该死的那个。

       “布鲁斯，你比我还要好。”克拉克坐在床边，“你的坚持，你的固执，你的善良，你的没必要的过多的责任感。站在光明的一面很容易，融于黑暗却驱逐黑暗却很难。何况，你从未坠入黑暗，你只是自愿背对光明。我有时都想不明白，一个人类是如何做到这种程度。你比我更好，布鲁斯。”

       ——我的克拉克，他才是真正的神明。

       “你知道的，我从不认为我是神。”克拉克笑着摇头。

       ——克拉克听到又该反驳我了。可笑，明明我就是他所爱，却不相信他有人类的感情。

       “别再折磨自己了。你笑的真难看。悲伤与哀愁可不该出现在你的脸上。我走了，你也要快乐幸福啊。”克拉克伸手去抚摸布鲁斯写满苦涩的唇角，什么也没碰到，当然了。

       是了，他已经死了。

       克拉克脸上的微笑也带上了忧伤。他无法再安慰他，拥抱他，甚至触碰他。

       他不是人类，入不了轮回，只能停留在这世间，这与他再没有关联的世间。没有人能看到他，无人知晓。或许，他最终会无法忍受这与世隔绝的孤寂而离开。灵魂会死吗?

       克拉克想着，无意识的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引起一阵风。

       风？！

       克拉克眼前一亮，呼啦啦的疯跑起来。

       如他所愿，布鲁斯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世界第一侦探可不是白叫的。

（lk：当然，世界最佳搭档也不是白叫的。话说，现在该叫世界最佳情侣了吧？）

       布鲁斯看了看紧闭的门窗，试探的问：“克拉克？是你吗？”

       ——不，这不太可能。不要抱有希望，一会也就不会失望。

       “是的布鲁斯，是我！”克拉克高兴的说。

       布鲁斯犹豫着说：“你能停下吗?”

       克拉克立刻停了下来。

       风停了。

       ——看来他能听到我说话。但是我们无法沟通……天呐，我还是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克拉克，我一定……呵，我能怎么样呢。如果他的复活会危及世界，我恐怕没法置之不理。理智是我最大的武器。……克拉克，你爱上我真是不幸。

       “好吧，现在看来我们需要一种联系方式。”从布鲁斯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他刚刚想了些什么。

       “当然。不过我必须说，爱上你，我很幸运。你的理智是对的。这也是为什么你比我更强大。我当然不会怪你，我愿为你做任何事。”克拉克温柔的说。

       布鲁斯摊开一本字典。“试试看？”

       克拉克试着控制着风让字典停在那一页，“yes.”他念到。

       “很好，看来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布鲁斯平淡的说。

       ——他回来了！他没事！感谢上帝，感谢随便什么神。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还在我身边就好。我不在乎我们以前对彼此的隐瞒，尽管这让我们付出了代价……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他回来！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超人？”如果不是克拉克听到了布鲁斯的心声，他恐怕真的要为他爱人表现出的冷漠和无动于衷而心碎。

       “我唯一想对你说的是……”书页哗哗的翻动，“我，爱，你。”

       布鲁斯老脸一红：“别胡闹。”

       ——什么呀这是，突然表什么白，连实体都没有。不过好开心……等一下，他一直在我身边？那我，他，岂不是……

       克拉克一抖，颤巍巍的翻到了“是。”

       布鲁斯脸色一黑。

       ……

       荒原狼入侵。

       布鲁斯找到了复活克拉克的办法。

       “如果超人醒来并不清醒，他会对整个世界产生危害。”

       面对队友的劝阻，布鲁斯无话可说。

       他能怎么办？其实超人的灵魂现在就飘在我身边？

       没法解释但他坚定的要求复活克拉克。没人拦得住他。

       克拉克无所事事的绕着布鲁斯飞。

       说实话，看别人挖坟并不好玩，尤其那是自己的坟。

       布鲁斯感觉到身边的气流，他完全可以想象出自家的氪星傻男友正以一种不符合他人设的呆萌表情绕着自己转圈。

       布鲁斯默默的翻个白眼，心底的紧张焦虑却去了不少。

       克拉克看到布鲁斯小心的抽出自己手里乔纳森的照片，缓缓把自己按进池子里。

       等等，他一会儿醒来的时候不会溺水的吗?

       不对，氪星人需要呼吸吗？

       ——对不起，克拉克，如果你失控了，我别无选择。

       克拉克无所谓的耸肩。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布鲁斯的万能腰带里一直有氪石。

       没关系啊，他不介意的。布鲁斯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他可敬的爱人。这也让他放心自己不会伤到地球。布鲁斯将会是他的保险栓。这很好，真的。他信任他，他相信布鲁斯也信任自己。但这并不妨碍他有一个对付自己的计划不是吗？

       何况，布鲁斯对他来说，可比氪石重要多了。

       他本就是他的氪石。

       闪电侠手指碰到水面的那一刻，强光大作。

       克拉克只感到一股力量把他推向了身体，下一瞬，他睁开眼，蹿到了半空中。

       戴安娜和亚瑟挡在布鲁斯身前，防备着这个刚醒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超人。

       克拉克一眼锁定了自家蝙蝠。他慢慢落在众人面前。

       “你，你还好吗？你知道自己是谁吗？”巴里有些担心的问。

       克拉克只是定定的看着布鲁斯，向前走来。

       亚瑟举起了他的三叉戟。

       布鲁斯拨开挡在面前的战友，走到克拉克面前：“克拉克。”

       低沉的熟悉的嗓音一下叫醒了有些蒙的克拉克。

       他抬起了手——

       戴安娜解下套索。

      ——抱住了布鲁斯。

       “我回来了。”他轻声说。我从未离开。

       “……欢迎。”布鲁斯应当是激动的，但他一向善于掩饰。克拉克听不到他的心声了，但他早已习惯了自家恋人的口是心非。

       “我爱你。”他微微偏头，还没有恢复温热的身体吐出微冷的泥土味的气息。

       “……我也爱你。”出乎所有人意料，布鲁斯就这么说出口，“对不起。”

       克拉克微笑，“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太阳再次拨开云雾照进了哥谭。